见女儿如此迟钝,傅氏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女儿的聪明劲都用在功课上了,对于男女情爱一事,是一窍不通。傅氏一时不知该欣慰,还是该担心了。见女儿不信,她只好道:“反正我不会看错的,你得想个法子,让她死心才成,不然再继续下去,会惹出大麻烦的。”见娘亲不似说笑的,温颜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,“我知道了,我来想法子。”闻言,傅氏放下心来,“你已经有法子了?”温颜自然没有,但见娘亲这么担心,只好点点头,“嗯。”“那就好。”傅氏松了口气,叮嘱道,“慧雪对我们那么好,你千万不要让人家难堪,好好与她说。”“知道。”温颜答应了下来,说起了另一件事情,“对了,我方才将银子给表哥送回去,表哥不肯要,执意要给我们,我推脱不过,便拿回来了。”说罢,她从柜子里,将那个钱袋拿了出来,交给傅氏。傅氏眉头拧起,“这怎么可以?”“我也不想拿回来的,但是表哥都说到那个份上了,我们若是再推辞,就显得不识好歹了。”温颜也很苦恼,但真的不合适再拒绝。傅氏了解女儿的性子,若非推脱不了,女儿是不会拿回来的。想了想,她便道:“那先收下吧,日后再找机会还给他便是。”“嗯。”温颜点头,她也是这样想的。因为娘亲提的傅慧雪的事情,温颜接下来,看书都没有心思了,苦思着有什么办法能让慧雪表妹主动打消念头,又不会让其感到难堪。她想了一下午,都没有头绪,想到明日还要去参加诗会,便作罢了。翌日一早,她收拾好后,便出了院子,打算前往那家叫天茗阁的茶楼。没想到刚出府门,便遇到了打着哈欠回来的傅怀。看到她,傅怀懒洋洋地询问了一句,“表弟这么早出门,是要去何处啊?”“没去哪儿,随便走走。”温颜淡淡道,生怕对方追问,她先发制人道,“倒是表弟这会儿才回来,昨晚可是又去赌坊了?”果然,傅怀闻言,面色微变,“你别乱说,我那么循规蹈矩,怎么会去那种地方?你可不能造谣啊。”温颜暗嗤了声。对方若是循规蹈矩,这世上就没有不规矩的人了。她懒得与他多费唇笑,只道:“我随便说说而已,瞧把你急的?”傅怀打了个哈哈,急忙进府去了。温颜松了口气,赶紧前往天茗阁。到了天茗阁,她一眼便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张楷。看到她,张楷眼睛一亮,立即迎上前,“温兄弟,你总算来了。”“让你久等了。”温颜颔首。“我也没有等多久。对了,时候还早,我叫他们准备了早点,我们边吃边等那福叔吧。”张楷道。“不用了,我来时已经吃过了。”温颜道。眼前之人,她还不了解,怎能贸然吃他准备的早点?而且来的路上,她买了两个肉包子吃,吃得很饱。见张楷面露失望,她忙道:“张兄赶紧先去吃吧,一会儿福叔估计要来了。”张楷这才作罢,自己坐到桌前,吃起了早点。果然没多久,福叔便到了。他上前给温颜和张楷见了礼。“让两位久等了,在下已备好了马车,若是两位方便,还请现在便跟在下走。”福叔客客气气道。温颜和张楷便坐上了他准备的马车,出了城。马车里,温颜开口问道:“福叔,不知道贵主人是哪个府上的?”“我家主人姓康。”福叔如是道。闻言,张楷面色变了变,失声道:“竟然是康府?”福叔含笑点头,“正是。”温颜见状,心里大定。对于京中的权贵人家,她来到京城时,便打听过了。京中姓康的权贵人家不多,就她所知道的姓康的权贵,只有一个。正是吏部尚书,康如海,傅峥的直属上官。这么说来,前日在茶楼碰到的那个姑娘,应是康如海的孙女了。见温颜在自己说出康府后,还这么沉得住气,福叔不由多看了她一眼。这个小伙子,看起来年岁不大,倒比旁边那位更沉稳些。福叔暗暗点了下头。到了康家别院,时候还早,福叔便领着二人去见了那日茶楼见到的那位姑娘。屋子的中间竖了一道屏风,温颜和张楷站在福叔身旁,见他向屏风施了一礼后,禀报道:“四姑娘,人带到了。”“辛苦了。”屏风后,康四姑娘点了点头,目光转向温颜,问道,“你们叫什么名字?”“在下姓温,单名一个言字。”温颜开口道。“在下姓张,单名一个楷字。”张楷跟着回道。康四姑娘点了点头,“温言,上回茶楼,我的意思,你应该明白了吧?”“明白,替小姐作诗。”温颜回道。“嗯,你若能替我赢到彩头,我便给你一千两,说话算话。”康四姑娘跟着道。“在下定当全力以赴。”温颜抱拳道。“嗯,你也不用有压力,赢了固然好,但输了,我也不会怪你。”康四姑娘补充了一句。温颜点点头,“多谢姑娘。”“嗯,一会儿诗会开始了,我便派你上场。”康四姑娘说着,吩咐福叔道,“带他们先去歇会儿。”“是。”福叔应道。温颜和张楷便跟着他出了屋子。到了客院,福叔安顿好两人,便自去忙活了。康家的这个别院,修建得富丽堂皇,就连客院,都处处布置得幽雅别致。“温兄,今日真是沾了你的光了。”张楷笑嘻嘻地说着,还一本正经地朝她揖了一礼。“张兄这么说,真是要折煞我了,你能陪我来,是我要感谢你才对。”温颜也对他揖了一礼。张楷看着她道:“前日在茶楼,我一眼就看出来温兄不是池中物,他日定当飞黄腾达,前途无量。”温颜嘴角抽搐了下,“张兄夸张了,我哪有那样的本事?倒是张兄,明年的春闱,定然是有万全的把握吧?”说起春闱,张楷目光躲闪了下,打着哈哈道:“我不是那块料、不是那块料。”温颜只当他是谦虚了。张楷想到接下来的诗会,便道:“一会儿诗会开始,温兄还得全力应付,趁还有时间,你好好歇息,我到外面转转。”“好。”温颜点了点头。
和权臣一夜共感后,我女儿身暴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