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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2章 ,麦穗的秘密被父亲发现

  热油爆香姜蒜、干辣椒、八角和桂皮等香料,随后加入田螺大火翻炒,淋料酒、生抽调味。

  接着倒入啤酒,闷煮15分钟。

  最后加入大把灵魂紫苏叶提香。李恒注意到,卖家的调料品,清一色味好美公司出品,他于是多问了一句麦母:“阿姨,这调味品怎么样?好用不?“

  听闻,麦穗、周诗禾和孙曼宁齐齐看向他手里的生抽。

  麦穗和孙曼宁还没什么反应,但周诗禾却若有所思。麦母回答:“这是一开饭店的老朋友推荐给我们的、说是新出的一款调料,说很好用。我们

  用着确实还可以,挺好的。”

  李恒问:“味好美公司在这边的名气大么?”

  麦母告诉他:“大,非常大。你去县城和市里面随意走走,到处都能看到这公司的广告和招牌,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搞推广活动,买东西送鸡蛋、送铝盆之类的。十分受欢迎。”这些招,都是李恒传授给黄昭仪的,没想到大青衣执行力这么强,效果这么好。

  孙曼宁拿过生抽仔细瞧一瞧,问他:“诶,不对呀,大财主你怎么对味好美公司这么上

  心?”

  麦穗、麦母也有所疑惑。周诗禾却收回了视线,安静地翻着手中书页。她现在已经基本确认,这就是黄昭仪开的那家

  公司。

  周母自从得知女儿爱上了李恒,自从得知女儿亲口说和李恒接过吻后,回到余杭,她做了一件事,随即托人悄悄对李恒的底细进行了一次摸牌。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!

  不声不响中,年纪轻轻的李恒竟然在外面有这么多女人,竟然除了余家的掌上明珠外,连大

  名鼎鼎的黄家小女儿也陷入了情网中,听说还在湘南开了一家调味品公司。拿到调查资料后,周母并没有声张,也没有告诉丈夫和家里人,经过一晚上的慎重思考,权衡再三,最后她给女儿打了个电话,把李恒的事迹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。

  过程中,周母就事论事,没有任何添油加醋,也没有私自添加主观意愿。

  这样做,她是想听听女儿的真实感受和想法。

  出乎她意料的是,女儿的表现很平静,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,弄起周母最后忍不住问一句:

  “诗禾,你就一点不惊讶?“

  周诗禾是这么说的:“他本来就花心,只是从3个增加到了7个而已。”

  周母反应过来问:“你是不是早已知晓?”

  周诗禾轻嗯一声,“嗯,他向我坦诚了。”

  周母皱眉一下,“你就这么大方接受?”

  周诗禾恬静说:“当时有生气。他每多一个女人,我就打他一巴掌。”

  周母问:“他什么表现?“

  周诗禾说:“没还手。”

  周母追问:“那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
  周诗禾沉思半天,临了开口问:“妈妈,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  周母道:“你说。”

  周诗禾目光投向窗外,远眺天际线说:“一个男人这样花心,是好还是坏?“

  周母说:“分人。”

  周诗禾默默没接话,静待下文。

  周母喝口茶,坐沙发上说:“如果这个男人没本事,花心就是原罪,轻则夫妻感情破裂,重则家破人亡。

  自古奸情出人命,从某种程度上和花心是挂钩的。

  而若这个男人很有本事,且不去破坏别人家庭,那花心最多算私德有缺,不影响其在别人心里的地位。只要不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里,很多人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
  周诗禾无喜无悲问:“文人呢?”

  周母客观讲:“文人的话,只要有作品,并得到了社会认可,别人听到他花心的传闻最多八

  卦一下。

  如果他的作品口碑高,征服了绝大部分人,有流芳百世的巨大潜质,那他的花心在别人那里就是佳话,别人听了会羡慕,会说一句风流倜傥。”周诗禾问:“李恒在妈妈心里,算哪类?”

  周母拿起茶杯,又喝两小口,不慌不忙说:“他在文坛的话,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。但他太过年轻,需要一个重要文学奖项去堵住悠悠之口。”周诗禾问:“外界很多文学评论员说,下一届茅盾文学奖必有他一席之地,妈妈怎么看?”

  周母揣摩一番,稍后说:“我支持这观点。”

  周母听笑了:“不谈其他势力。仅仅他老师是巴老先生,别人想狙击的话,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。”

  周诗禾讲:“文协有领导不喜欢他的作品,尤其是《白鹿原》。”

  周诗禾并没有被亲妈的笑声干扰到,冷不丁问:“如果他做周家女婿,妈妈能不能接受?“

  听闻,周母不笑了。

  良久,良久,周母说:“你还没放弃?”

  周诗禾说:“前提是他得娶我回家。”

  周母提醒:“从端午那天的行迹看,目前你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比不上那宋妤,余淑恒还没发力,黄家小女儿也是强大竞争对手。还有那肖涵,估计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,她现在可是李恒明面上的正牌女友。”

  周诗禾说:“黄昭仪排除。”

  周母讶异:“理由是?”

  周诗禾犹豫十来秒,最后把李恒和黄昭仪在一起的事情讲了讲。

  周母问:“下药?柳家那女儿能做出这种事?”

  周诗禾没吭声。

  周母问:“李恒亲口说的?”

  周诗禾嗯了一声。

  周母在脑海中思索小会,随后问:“你是认真的?”

  周诗禾静谧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  周母追问:“怎么讲?“

  妈妈是一个很开明的人,在婚姻大事上,周诗禾没选择隐瞒:“现在我们在冷静期,如果他

  将来能再一次打动我,我会考虑嫁给他。”周母问:“冷静期?他身边女人都很惊艳,尤其是那宋妤,你有十足的把握,他将来还会缠着你?“

  周诗禾温婉回话:“不来缠我,不是妈妈最希望看到的吗?”

  周母没否认。她主观意识上是不希望这么优秀的女儿嫁给李恒的,但她不会明着说出来,会尊重女儿。话到这,两女隔着电话陷入了沉默。

  足足过了四五分钟,喝完半杯茶的周母放下杯子,缓缓开口:“从小到大,你从来没有让我和你爸失望过。妈妈相信你,相信女儿的魅力,祝你如愿顺心。”周诗禾樱桃小嘴微微张了张,想向妈妈说句谢谢,但最终没说出口。

  面对孙曼宁的问题,李恒卖个关子:“先保密吧,以后你就会知晓了。”

  “切!不说就不说,老娘又不稀得。”孙曼宁撇撇嘴。晚餐是李恒亲自下厨,除了嗦螺外,还炒了5个荤菜,一个青菜,一个汤。

  麦冬从邵东县城回来了,还带回来几箱啤酒,进门就向李恒吆喝:“你们做的嗦螺真香,我在屋外就闻到味了,今晚没事,喝点啤酒?”

  李恒没拒绝,笑着道:“成,那就陪叔叔喝点儿。”

  众人落座,麦母最先吃的嗦螺,她不会吸这玩意,试了几次都失败,但丝毫不影响其爱吃的心,连着用牙签挑出10来个螺肉放嘴里:临了夸赞道:“紫苏放里面绝了,这手艺要是去开个门店,保证回头客爆满。”

  孙曼宁嘴上、手上全是红油,脑瓜子像小鸡啄米似地猛点头,“我赞成,我同意,超级好吃!李恒你厚道呀,这么好的东西你咋不早点做出来呢?藏着掖着跟个大姑娘似的,不像话哈。”

  麦穗的嘴很会,在李恒的教导下,很快掌握了用嘴吃嗦螺的诀窍。周诗禾全程没跟李恒说话,只是叮一个田螺壳落到了桌上,叮又一个田螺壳到了桌上,没过多久,她身前堆了一座小山。

  期间,见李恒的视线投射过来,周姑娘顿了顿,稍后把桌上的田螺壳全扫入垃圾篓,接着又吃起了其它菜,等到某人的注意力放到了与麦穗、麦冬父女喝酒之时,她又悄然转向嗦螺,叮,叮,田螺壳一个接一个往下掉。但这回不是桌上,而是直接落到了桌面下的垃圾篓。

  几瓶啤酒下肚,李恒又在麦冬的蛊惑下喝起了烧酒。得咧,这混着一喝,他很快就有些醉了,最后是怎么吃了两大碗饭的?怎么回的房间休息?他都有些迷糊。

  好在没有醉死过去,意识还保留了一丝清明。李恒躺到床上,麦穗旁边照料,她又是用毛巾帮他擦拭手脚,又是关心问:“渴不渴,要不要喝点水?”

  李恒含糊问:“外面谁在唱歌?咋这么难听?”

  麦穗柔媚一笑,解释说:“是曼宁,她嗓子被辣嘶哑了,她也喝醉了,在卧室跳舞唱歌、发酒泼呢。诗禾在照看她。”

  李恒凝望着她有些痴,足足瞅了她四五分钟。

  麦穗感受到了他的绵绵情意,右手不知不觉放在他左脸上,缓缓摩挲。此时此刻,她眼里全是温柔。李恒半眯着眼,十分享受,过去他喜欢抚摸她的脸,今天换了,换成麦穗抚摸他。

  两人彼此看着,卧室寂静无声,都无形进入了二人的感情世界中。

  某一瞬,李恒呓语,“亲你老公一下。”

  麦穗出奇地没抗拒,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后,竟然真的慢慢探头下来,在男人的期待中,

  啄了他一口。

  又顽皮啄一口。

  然后又笑着啄一口。

  到第5口时,她的嘴被李恒精准咬住了,面面相觑过后,两人顺势亲吻了一起。不知何时,麦冬上二楼来了,端着两碗醒酒汤。

  隔老远就听到孙曼宁在鬼吼鬼叫,麦冬笑了笑,觉得这姑娘是真性情,挺有意思的。在歌声中,麦冬率先走向李恒所在的卧室,这时房门是虚掩的,他用手一推,就推开了一条

  缝。

  就在麦冬准备开口说话时,就在他准备把房门再推开一点时,他骤然愣住了!

  他傻眼了!

  他石化了!

  麦冬懵逼当场。

  你猜他看到了什么?竟然看到穗宝在和李恒接吻。

  此时,女儿坐在床头,身子前倾半趴在李恒身上;李恒则躺床上,伸手搂着女儿腰身。两人

  很是投入,很是忘我,很是陶醉。身为过来人的麦冬自然能分辨出来,两人亲昵的动作特别熟稔,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这样了。同时,麦冬敢肯定,女儿是自愿的。

  因为女儿脸上的神情做不了假。

  麦冬像呆头鹅一样在门外站了小半晌,随即后知后觉回过神,用最轻的动作把房门重新合

  拢,轻手轻脚离开了二楼。

  走到楼梯拐角,麦冬莫名松了一口气,然后把两碗醒酒汤喝入肚子里,接着用手拍了拍有点撑的肚皮,加快脚步,下到了一楼。见丈夫这么快就下来,刚准备上楼的麦母忍不住问:“怎么这么快?”

  麦冬说:“喝一碗醒酒汤,能要多久?”

  麦母问:“李恒怎么样?”

  麦冬说:“喝完就眯着眼睡,快睡着了。”

  麦母听闻,点点头,然后继续往楼梯口走。

  麦冬拦住她,问:“你上去干什么?”

  麦母说:“曼宁一直在唱歌,我担心她,去瞧瞧。”

  此刻的麦冬,心里早已是一团浆糊,但依旧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摇摇头说:“人家都是年轻

  人,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。

  尤其是周诗禾那闺女,更是出身不凡,这么晚了不一定喜欢被人打扰。你没看我送完醒酒汤

  就立即下来了么。”

  听丈夫这么一说叨,麦母也觉得挺有道理,年轻人的心境和快乐曾经也体会过,确实像丈夫

  所说,不喜爱大人瞎掺和。

  麦母说:“那我先去洗个澡,你在楼下注意听着点,不要去串门,李恒喝醉了,家里没个男

  人不安全。”麦母是个心细之人,平素一般不会让女儿单独在家的。

  理由很简单,女儿太过漂亮,太过妩媚,又是大学生,在这乡下地方十分醒目,所以防备心一直比较重。

  更何况现在还有个美若天仙的周诗禾在家咧,麦母就更加不敢放松了。

  麦冬点点头,答应下来。

  其实,关于周诗禾下乡的安全问题,周母早暗中派了人保护,只是低调和隐藏是人家的专业技能,一般人很难发现。

  不过麦冬还是有所察觉,但三缄其口,假装不知道。

  妻子进了浴室,麦冬则瘫坐在椅子上,掏出一包烟,机械地塞一根到嘴里,用火机点燃,就

  那样吧嗒吧嗒吸了起来。

  一根烟。

  两根烟。

  三根烟。

  一口气吸了六七支烟,麦冬都不带停歇的。

  因为他此时已经成了木头,成了石雕,傻乎乎坐着,脑海中全是女儿趴李恒身上接吻的画面。

  这事情对他的冲击很大!

  大到比他老父亲去世还大。

  毕竟老父亲也是70来岁的人了,生老病死谁也逃脱不了,不算短命就是喜丧,他虽然悲伤,但胜在早有心理准备。而唯一的宝贝女儿和李恒亲吻,还是那么主动亲李恒,这对他精神上的冲击是毁灭性的!

  极具破坏力!过去,他很自豪,他一直觉得邵阳这地方没男人能配得上女儿,没人能和女儿媲美,直到遇

  见宋妤和肖涵,直到李恒出现。

  但除了这三人外,女儿依旧没人配得上、比得上。

  何况李恒和肖涵、宋妤一直不清不楚,关系复杂。他因此也就很放心,没有把李恒和女儿联想到一块去。毕竟女儿和宋妤感情十分要好,经常写信和打电话互通往来,做父亲的,打死也不会想到女儿会和闺蜜争男人哇。

  毕竟李恒都拥有肖涵和宋妤这样的人间绝色了,换谁也满足了好吧,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招

  惹其她女人?

  毕竟还有个周诗禾呢,这又是一个能完全媲美宋妤的存在,退一万步讲,李恒就算要招惹其

  她女人,首当其冲也应该是周家姑娘才是。

  所以,怎么算,怎么想,都觉得女儿是安全的。好吧,好吧!在此之前,麦冬有着一颗赤子之心,就从没怀疑过李恒和女儿的关系,对两人同学友谊特别信任,对女儿特别信任。

  可就是这份信任,今天被打破了!

  他的三观也跟着被摧毁了。

  但男人的本能,做老父亲的本能,还是义无反顾守护着女儿,保护女儿隐私,守护女儿心底深处最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。这就是他在楼梯拐角处把两碗醒酒汤硬撑着喝到肚子里的原因。把李恒那碗醒酒汤喝了,就是不希望妻子去打扰女儿,发现女儿和李恒的私情。

  把孙曼宁那碗醒酒汤喝了,是打个掩护,不让楼上的四人知道他今晚上去过,也不让妻子上

  楼。

  麦冬对妻子的性情是非常了解的,惜字如金,话不多,不爱翻旧账,今晚过后,肯定不会再提及醒酒汤这种小事。吸到第8支烟时,麦冬在思索:女儿和李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女儿是什么时候爱上李恒的?

  应该是爱。

  而且是刻骨铭心的喜爱。

  要不然女儿绝对做不出这种事,做不出背刺宋妤的事,做不出和李恒这个“有妇之夫”接吻的事。麦冬又在想:女儿和李恒之间,最开始是谁先主动的?

  想着想着,某一刻,麦冬心里一磕碜,终是想起了高考后的片段:记得高考分数线刚出来的

  那段时间,由于两分之差没能上北大,女儿一个人躲着哭了很久,伤心了很久,还坚定地说想复

  读、想考北大。但后来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,发生了转机,当曼宁来找女儿、并告诉女儿她和李恒都要去复旦大学时,女儿没再叫嚷着要复读了,没再提考北大的事,而是接受了复旦大学。那时候,麦冬没多想,以为是孙曼宁的劝慰功劳,以为是女儿想通了,以为是女儿想和曼宁一起读大学。

  毕竟,孙曼宁和麦穗从小学就是同班同学,初中一个学校,高中又是同班同学。在麦冬的认知中,两女关系好成这样,一起去读大学也合情合理。但现在

  现在回头一想想,麦冬突兀发现了很多漏洞,也终于意识到:高考后,女儿伤心的估计不是

  没考上北大,估计是以为李恒考上北大了,没能跟着去北大。后面得知李恒也没考上京城的那两所大学,于是就坦然接受了一切,就没那么伤心了,就顺理成章跟着去了复旦大学。如果是这样,那女儿在高中时期就把一颗心系到了李恒身上?

  如果是这样,最开始追爱的是女儿?

  思及此,麦冬心情烦闷无比,暴躁无比,但都被他强力压制了下来。

  他清楚:李恒这种天骄人物,不是他能拿捏的,不是他能阻止的,不是他能指手画脚的,他没这资格。他更清楚:女儿性子看似软,其实一点都不软,相反很硬,很有主见,她既然主动追爱,那代表刚才在卧室发生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。或者,是女儿十分期待的也说不定。

  以前,麦冬的心里有多甜,为这个女儿甜和自豪。

  那此时,麦冬的心里就有多苦,为无能为力去改变、为不忍心去改变而苦。

  他不知道要不要找女儿谈心?

  他不知道要不要去阻止女儿?

  他不知道能不能让女儿回心转意?

  他的心很痛,撕心裂肺的痛,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穗宝走进李恒这深渊

  巨口中,而不能有所作为。

  其实有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:这段感情他是阻止不了的,李恒的魅力和吸引力对女儿来讲是

  致命的。假如他贸然插手,父女关系搞不好就会破裂。

  最关键的是,他麦冬是一个女儿奴啊,舍不得让女儿伤心,舍不得去拆穿女儿的伪装,不愿

  见到女儿无地自容的一面。

  那样女儿会痛,他会更加痛。

  永永远远,女儿都是他的骄傲,不论女儿未来会是什么样,这一点不会变。

  思来想去,麦冬最终是理智大于感性,按压下去了所有念头。

  当听到浴室的喷洒停了时,没了水流声传出来时,麦冬清醒了几分,随后手快脚快的把地上的七八个烟头归拢到垃圾篓,把烟灰也清扫干净。为了怕妻子发现端倪,他甚至又找了一些菜皮纸屑到垃圾篓,目的是掩盖住七八个烟头。

  麦母出来了。

  一出来她就眉毛紧锁,嗅嗅鼻子问:“怎么这么大烟味,烟雾包天的,你吸了多少烟?“

  麦冬笑笑,“两三只根吧,闲得无聊,在听曼宁唱歌嘞,就没注意。”

  果然,麦母被转移了注意力,仰头望向天花板,“曼宁这妮子精力是真好,嗓子都唱哑了,还在唱,就是…”说着说着,麦母笑了,“和她小时候一样,就是唱歌有点不太好听。”麦冬跟着陪笑:“年轻人么,快乐就好,其它的不重要。”

  麦母点了点头,又问:“穗宝怎么还没下来?诗禾也没下来,她们不搞洗漱?不洗澡?“麦冬说:“等一会吧,不急,她们都喝了些酒,洗那么早干什么?我曾在一本书上有看到,说这个喝了酒啊,不能马上洗澡,容易出事。”

  麦母问:“还有这事?”

  麦冬说:“当然,我不会记错的,我当初还看了两三遍。”

  麦母问:“这个出事,是容易出人命?”

  记得很清楚。”闻言,麦母突然逼近一步,阴恻恻地问:“那你刚刚怎么不劝阻我?我今晚也喝了啤酒和烧酒,麦冬,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年纪大了,容颜不再?想换老婆?“麦冬哭笑不得,“我当初追你都费了老大力气,都老夫老妻的了,你还说这些,不怕人笑话么。”麦母家里条件好,父亲是副处级、母亲是正科级,都是实权干部。而麦母年轻时就是小一号

  麦冬回答:“书上是这么说的,说容易引发血压波动、低血糖和晕厥等风险,重则丧命。我

  的麦穗,漂亮又内媚,背后追求的人一大把,那时候她父母是不同意女儿嫁给麦冬这农村小子

  的。

  但麦冬脸皮厚啊,能说会道啊,最终是把麦母哄骗到手了。

  当然,麦冬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农村小子,毕竟其父母都是部队离休干部,都是有身份有退休金的人。麦母问:“那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么有魅力?”麦冬说:“比年轻时候更美。”

  麦冬说了一句实话。内媚的人,如同陈年老旧,岁月在她们脸上很难留下痕迹,反而随着年岁沉淀会变得越来越有风情,越让人蠢蠢欲动。听得这话,麦母低声说:“为了验证你这说辞不是骗人的,麻烦你今晚加个班。“

  麦冬苦涩,哭比笑还难看。

  在男女之事上,他一直不是妻子对手,年轻的时候不是,现在40多了,他就更加不是了。这加班不是要老命吗?麦母问:“怎么?不愿意?”

  麦冬说:“楼上这么多人,这样不”

  麦母打断他的话:“我现在兴致好,别逼我扇你。”

  麦冬欲要说话,麦穗奶奶这时从隔壁邻居家串门回来了,奶奶进门就说:“冬子,穗宝在哪?我问她个事。”麦冬回话:“在楼上照顾李恒和曼宁,妈你有什么事?”

  奶奶问:“还没下来?”

  麦冬说:“还没有。”

  奶奶瞧瞧楼道口,对儿媳说:“婷婷,隔壁张嫂回来了,你不是说找她有事吗。“

  麦母叫刘婷,当即去了隔壁张嫂家。

  待儿媳妇一走,奶奶小声跟儿子说:“力不从心就去找个老中医补补,说了要你别天天忙生意,要多保养身体。”麦冬:““

  他没想到,和妻子对话,一不小心被老妈子给听着了,真是想死的心都有。

  不待儿子回话,奶奶点到为止走了,回了自己房间。奶奶和夫妻俩都住在一楼,都把二楼的空间腾给了4个年轻人。这一晚,麦冬没什么睡意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  刘婷问:“平时你折腾一番就睡得跟个死猪似的,今天怎么还不睡?遇到事了?麦冬当然不会说出女儿的事,讲:“建新他们你知道吧,他们到苏联倒货,发了一笔横财。

  刘婷秒懂丈夫意思,“你也想去?”

  麦冬说:“我下午和他们在厂子里喝了会茶,他们邀请我入伙。”

  这一晚,麦穗和周诗禾睡。

  麦穗问:“诗禾,明天去山里抓山螃蟹去不去?“

  周诗禾翻了会书,“远不远?”

  麦穗说:“稍微有点远,在山里大概要走两里路。那边还有很多野果,像野生毛栗子、覆盆子啊等。”这种生活周诗禾从没体验过,立马答应下来:“好。”

  第二天,李恒从卧室伸着懒腰走进洗漱间时,刚好遇到周姑娘在搞洗漱。他四处喵喵,问:“怎么就你一个人?麦穗和曼宁她们呢?“周诗禾快速扫一眼盥洗镜里面的他,没做声,挤好牙膏,低头开始漱口。

  得咧,这姑娘把自己当空气了。

  自讨个没趣,李恒找出咋晚用过的牙刷杯子,来到另一边,也搞起了洗漱。

  此时两人明明挤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,却泾渭分明,互不打扰。

  刷完牙,用毛巾洗脸的时候,李恒在一边等候,无形中瞅见周姑娘耳垂上竟然有耳洞,但很少看到她戴耳钉之类的饰品。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耳朵瞧,周诗禾不动声色拨弄青丝,把耳朵遮掩住,接着继续涂抹洗面奶,洗脸。李恒禁不住嘀咕:“太小气了,也忒小气了点。”

  周诗禾佯装没听到,自顾自忙活。

  洗脸的地方被她一个人不讲武德地全占住了,百无聊赖的李恒去了一趟外边院子里,这时才

  发现麦穗和孙曼宁原来在水库边,正提个桶子跟在麦冬屁股后面起地龙。李恒隔空喊:“孙曼宁,有鱼虾没?”孙曼宁回:“有个勾八!”

  李恒:“

  麦穗:“

  麦冬嘴里叼着根烟,本来想笑的。可回头却看到女儿正卖力向李恒挥手,昨晚那接吻的场景瞬间蹦到了脑海中,满地龙的鱼获顿时不香了,心情跟坐了过山车似的,可谓是五味杂陈。麦冬抬头望望被自己女儿召唤过来的李恒,随后本能地低头瞅瞅地龙,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:装地龙,沉水库?

  不过这个恐怖想法也只是想想,就被他给强行压下去了,麦冬晃了晃脑袋,感觉一夜没睡,

  人都变得神经了。

  李恒奔跑过来,往提桶一瞧,登时高兴说:“这么多虾米,不得有三四斤哦,和韭菜一炒,

  又是一个下饭菜。”

  麦穗娇柔笑笑,“那待会你做给我们吃。”

  “成啊,乐意效劳。”李恒应承。

  以前呢,看到女儿和李恒有说有笑时,麦冬会很开心,为女儿有个这样的强力朋友兴奋;可现在,呵!要多心烦有多心烦,就差动手打人了。而最气人的是,麦冬还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,还得和和善善跟李恒说话:“你们那边河虾多不多?”

  李恒回答:“也多,但没这么肥,还是水库里的大个。”

  说着,李恒讲:“叔叔,旁边这个地龙我来起,好久没弄过这玩意了,找找感觉。”“行。”麦冬把手上的尼龙绳递给他,感觉脸上的笑都快僵住了,于是赶忙用双手搓搓面皮,让自己尽量笑得自然一些。

  李恒的运道不怎么好,还没刚才的地龙收获多。

  孙曼宁像戏精附体,直接来了一波伤害:“你会不会呀,衰崽,叔叔两地龙就差不多四五斤,你这,哈哈,半斤都没有吧。”李恒抬脚。

  孙曼宁捂着屁股吓得往后跳一步,又跳一步,然后才反应过来:“有本事你就踹,把我踹怀

  麦穗早就习惯了曼宁的口无遮拦。在她的认知里,越是熟悉的人,曼宁越肆无忌惮,反而在陌生人面前规规矩矩,很君子。但这话听在麦冬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,像根刺一样扎得疼,偷偷看了看孙曼宁,又看了看李恒,满是狐疑。

  孕。”

  后来逮着单独与女儿相处的机会,麦冬问:“李恒和孙曼宁在谈感情?“

  麦穗反问:“爸爸你为什么这么问?”

  麦冬抽根烟说:“曼宁同李恒开玩笑时好像没什么顾忌,我还以为”

  麦穗笑着打断亲爸的话:“爸爸你想差了,这才是曼宁最真实的一面,她越这样,就越证明她把你当亲人朋友。而且麦冬等了半天,也没等到下文,好奇追问:“而且什么?”麦穗低声说:“你见过肖涵的,那么漂亮一女生,李恒和她感情好着呢。而且李恒眼光特别高,学校那么多漂亮女生主动追求他,他都没看上,曼宁在他这里很安全。“

  麦冬吐个烟圈,“他现在和陈家女儿关系怎么样?“

  麦穗诧异,“爸,你听说过?”

  麦冬笑说:“这又不是什么秘密,我认识几个前镇的朋友。”

  麦穗想了想,讲:“和子衿关系很好,但和陈家据说很一般。”麦冬思虑一番,问:“你的意思,李恒将来大概率想娶肖涵,那陈子衿没戏?“麦穗摇摇头。

  见女儿摇头,麦冬呼吸一下变得急促了几分,烟也忘记吸了,“他结婚中意其她人?“

  麦穗在等周诗禾,目光在自家院门口的柔弱身影上,没注意到父亲的变化,点了点头。

  麦冬心里颤抖,迫不及待又问:“他想和谁结婚?”

  麦穗踟蹰片刻,困惑问:“爸,你真的不知道宋妤?“

  听到宋妤,麦冬刚刚升起的火苗霎时熄灭,好似一盆冰冷的水浇在身上一般,浑身没什么精神,显得有气无力:“去年暑假曼宁跟着李恒去了洞庭湖,他们还在一起?”对爸爸的反应,麦穗没什么意外,“没有,今年8月份,李恒还会和曼宁去洞庭湖。”麦冬眉毛扬了一下:“他真的脚踏三条船?”

  麦穗没承认,也没侮辱智商地去否认,只是讲:“其中的关系比较复杂,一言难尽。”

  麦冬好想问一句:那穗宝你和李恒的关系,是不是也一言难尽?

  但麦冬最终没问出口,而是问:“李恒想娶的是那宋妤?“麦穗说:“不晓得,但我们几个推测是这样。”

  这话潜在意思是问:李恒和周诗禾关系如何?复不复杂?麦穗言简意赅地回答:“知道。”

  看着往这边走来的周诗禾,麦冬想到什么,又问女儿:“这周家姑娘知不知道李恒的花心事

  女儿一声“知道”,麦冬没再问了。因为他觉得,以周家的背景,以周诗禾的顶级个人条

  件,李恒要是直的敢惹人家,那非娶不可,不可能娶宋妤的所以,麦冬根据常理逻辑,觉得李恒和周诗禾的关系一清二白。

  想想也是,昨天到现在,李恒和周诗禾的互动都不多,甚至没有,看来关系确实不咋滴。

  或许,人家周姑娘正牌,看不起李恒这种花心萝卜。

  思绪到这,麦冬暗叹一口气:瞧瞧人家,瞧瞧人家周诗禾,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,周家闺女就是直接瞧不上李恒,自家女儿却上赶着往李恒口里送,这,这,唉周诗禾步履轻盈地走了过来。

  麦穗问:“你搞完洗漱了?“

  周诗禾轻嗯一声,然后温婉打招呼:“叔叔,早上好。”

  “诶,诗禾早上好。”麦冬有些受宠若惊,挨着又暗暗叹一口气,女儿明明也很漂亮啊,就算站在周姑娘面前,也没有被衬托的黯淡无光啊,为什么会和李恒待三人朝李恒、孙曼宁靠近时,李恒又起了一地龙上来,瞬间激动地说:“黄鳝,这条黄鳝不得一两斤?”

  孙曼宁往后退一步:“真是黄鳝?不是蛇?”

  李恒无语,把地龙往她身边凑,“你有见过这样的光滑的蛇?“孙曼宁仔细瞧了瞧,立即大喊大叫:“诗禾,哈哈,还是你的运气好,你一来就中了条大黄鳝,某人之前都是要死不活的几两鱼虾,哈哈哈哈还没完,这妞就被李恒敲了两记脑壳。

  孙曼宁吃痛地捂着脑壳,瞪大眼睛不爽地责怪:“你打我干什么?”

  李恒道:“你再凶个试试,等会黄鳝不给你吃。”“屁!这地龙是麦叔叔的,你能做主?”孙曼宁根本不吃那套。麦冬烦恼心想,我宝贝女儿都跟李恒跑了,将来百年之后家产都是李恒的了,唉,区区一条

  黄鳝
1987我的年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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